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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他正面临着人生的难题(上)

※HPparo,忘羡only,我流双格兰芬多

※私设如山,篇末补充

  

  -

  

此时此刻,斯莱特林的三年级学生聂怀桑正面临着人生的一大难题:他上个学年的变形术考试得分太低了。为此他的哥哥在新学年伊始又一次给他寄了一封吼叫信,督促他付出更多努力来学习——他上一次收到吼叫信还是在刚入学没多久时,哥哥得知他被分到了斯莱特林而勃然大怒,于是他便三天两头收到吼叫信,惹得整个大厅的学生每天都在发笑,甚至连同桌的学生都会嘲弄地问他今天有没有收到哥哥的来信。

“这也没办法,谁叫你大哥是个格兰芬多。”魏无羡似乎正专注地摆弄着一个不知从何得来的金属摆件,似乎无暇顾及他,“要知道,恐怕没有几个格兰芬多在校生能跟斯莱特林和谐相处。”

“你可得帮帮我,”聂怀桑愁眉苦脸地说,“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把一个活人变成一只动物。”

“我给你做个示范。”魏无羡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掏出魔杖。在这种事情上他向来雷厉风行。聂怀桑变成了一只耗子,正满地乱窜时,魏无羡又把他复原了。

魏无羡晃了晃手里的魔杖,挑起一边眉毛:“学会了吗?”

聂怀桑欲哭无泪地往后缩了缩。魏无羡只好耸耸肩嘟囔着收起魔杖:“一般人我还不教呢……”这倒是大实话。他早就过了会热衷于向别人展示魔法的年纪,更何况,他还是一名四年级的格兰芬多——与大多数格兰芬多一样,他在与斯莱特林来往这件事上并没有太多兴趣。

不过,聂怀桑是个特例。要说原因,除了他们在入学前就是朋友以外,还有就是在上个赛季的魁地奇学院赛中,斯莱特林球队的击球手曾打算在游走球上施魔法来攻击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如果对方被这只游走球击中了,可能会被击飞并狠狠摔到附近的建筑物上,也许接下来整个学年都得躺在病床上——这件事斯莱特林代表队的其他球员都不知情,聂怀桑是偶然偷听到的,并将其告知了格兰芬多的球队。

尽管这件事并没有在事前告知裁判,而是采取了一种更为有效的方式来解决——不管怎么说,聂怀桑也算是阻止了一场可能会发生的惨案(他的大哥听说之后甚至久违地夸奖了他),于情于理,魏无羡认为自己都应该帮聂怀桑度过变形术这一人生难关,哪怕它看起来十分不切实际。

不过,时间似乎花得过多了点。他俩已经在草地上蹲了一下午,而聂怀桑的变形术几乎——准确地说,是丝毫没有进步。今天的天气并不好,他们的头顶已经乌云密布,聂怀桑好几次就要放弃了。

在经过153次尝试后,聂怀桑终于成功地将一根草变成了一根并不那么尖的针,他激动得几欲在草地上捶地痛哭流涕起来。魏无羡略表同情地拍拍他的肩:“冷静,别忘了你的最终目标,把人变成动物可比这个要难上几百倍。”

聂怀桑抬起头露出求助的眼神。魏无羡却不知瞥见了什么,皱起眉看了看表,夸张地叹了口气:“很遗憾,我得走了。我们接下来做最后一次尝试吧——唔,你可以试试把我变成一只兔子。现在,拿起魔杖,对,然后在脑里想好你以前见过的兔子的模样——”

聂怀桑举起了魔杖,深呼吸了一口气,将魔杖往下挥时却忽然发觉在魏无羡身后不远处有一个人正向这边走来,嘴巴来不及停止,不受控制地一鼓作气念出魔咒,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像是boom的一声爆炸了。他的魔法奏效了。

魏无羡闭着眼等了很久,一睁眼发现自己还手脚齐全,毫无变化,不由问道:“你怎么……”

身后却忽然传来几声沉闷的、书本砸落到地面的声音。聂怀桑维持着用魔杖指着他的僵硬姿势,往后退了一步。

魏无羡疑惑地转过身,顿时了然,自然而然地露出笑脸:“蓝湛啊,你怎么来了?我正要去找你……蓝湛?”

来人正是戴着与他相同颜色围巾的蓝忘机。自上个赛季的魁地奇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得知他因为感冒错过了天文课的行星轨迹观察之后,蓝忘机甚至主动提出可以把自己绘制的星图借给他看——原本他们就约好了这个时间点去图书馆,他才急着让聂怀桑尝试最后一次,好不至于让他迟到。

不过既然蓝湛来了,说不定可以顺便帮帮聂怀桑——魏无羡本来是这么想的。可等他走近了,却忽然发现这个蓝忘机似乎跟平常有点不一样。

不一样在哪里……又很难说得清楚,像是气质方面的什么东西改变了,魏无羡只觉得蓝忘机整个人的感觉都有点不对劲。比方说,蓝忘机的脚下散着好几本厚厚的书,显然这些书是他自己抱过来的,但他现在却将手自然垂着,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蓝湛?”魏无羡走近了,试探着又喊了一声。而蓝忘机听到后,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回应。

魏无羡只觉得是自己不知哪里又惹恼他了——以前这种情况屡见不鲜,于是他一如既往地将声音放软:“这些书你不捡啊?那我帮你……”说着他就要弯腰去捡那几本书,蓝忘机却在此时伸出手拉住了他。魏无羡心里松了一口气,想着总算理我了,下一秒蓝忘机的举动却吓得他差点跳起来——蓝忘机拽着他,微微俯身探头贴到他胸口的位置,如同小动物辨认气息一般嗅了嗅。

好一会儿魏无羡才反应过来,并迅速地在蓝忘机拽着他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不停地嗅之前制止他,十分震惊:“你怎么了?!”

电光石火间,他想起了聂怀桑那个刚开始被他认为失败了的魔法——莫非那个魔法击中了蓝忘机?他回头准备兴师问罪,然而,哪里还有聂怀桑的身影。那家伙早在发觉自己搞砸了什么事之后抱着魔杖溜之大吉了。

蓝忘机还不肯松手,拽着他的斗篷,试图继续辨认他的气息。魏无羡原地发了会呆,终于接受了现状,慢慢转过身去准备好好看看蓝忘机到底是怎么回事,同时飞快地思索着该用什么魔法才能帮上对方的忙,或者说干脆去找教授帮忙……

可是,就算聂怀桑那个魔法击中了蓝忘机,那蓝忘机不是该会变成一只兔子吗?就算那个魔法失败了,那蓝忘机也应该是变成其他的什么东西,这样的话用复原咒就可以解决……但是此刻的问题显然没有那么简单,蓝忘机什么都没有变,只是行为举止都变得十分奇怪,对蓝湛这个称呼也没有任何反应。

突然,魏无羡脚边的一本摊开盖在地上的书动了动,他下意识缩了缩脚,惊讶地往下望去。只见那本书似乎被什么往上拱了拱,又拱了拱,突然间,从书下边,拱出来一个毛茸茸白乎乎圆滚滚的小脑袋。

那是一只白色的兔子。它似乎一时没搞清楚状况,十分茫然地左右探望,然后才慢慢抬头,与比它高得多的魏无羡对上目光,一瞬间像是看到了什么十分惊悚的画面,整个兔都定格了。

魏无羡又一次伸手挡住了试图凑过来的蓝忘机,与那只兔子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终于十分艰难地开口说出那个猜测:“……蓝、蓝湛?”

 

……

 

魏无羡一手抱着兔子,一手拖着蓝忘机,往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走。如果此时有任何一个认识他的人看到他的神情,一定会说我从没见过他那么阴沉的脸色——当然了,他们也极有可能在发表这番感慨之前就已经被“魏无羡与蓝忘机手牵着手回寝室”这一情景震慑身心。

而此时就有这么一个倒霉的学生——三年级的罗青羊也抱着书从另一个方向往这边走,看见魏无羡,正要抬手打招呼,看见蓝忘机,她的手迟疑了一下,似乎有点疑惑但没有多想。而当她目光下移,看到两人紧紧交握在一起的手,她的手顿时定格在半空。她的表情凝固了。

魏无羡没有像往日那样停下来跟她聊天,而是急匆匆地牵着蓝忘机往前走,经过她身边时“嗨”了一声,声音也不如往日那般神采奕奕。罗青羊如遭雷劈地随着他们的经过慢慢转身目送他们远去,然后又慢慢回过身,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自言自语道:“看来我最近真的是太累了,也许我应该减少晚上学习的时间,让自己好好休息休息?”

守卫格兰芬多学院休息室的画像在前两年换成了一幅叫莳花女的人像,她总是背对着人们,要求学生们正确答出她给出的诗句上下两句口令,才会允许他们进入休息室。魏无羡走到画像前时,她轻轻哼了一声:“是你啊。”

她对魏无羡可没有什么好印象,毕竟这个总是捣乱的学生曾为了让她发怒转过身来而几次三番故意把诗句背得七零八落狗屁不通,气得她有几次差点罢工。她正猜想着这一次又要在这个学生身上浪费多少时间,魏无羡却已经飞快报出了这一周的正确口令,看上去急不可耐,一刻都不想在这里逗留。

莳花女沉默了,默默给他开了门,并且忍不住偷偷、稍微转过身一点点,瞥见这个学生抱着一只兔子、牵着另一个学生的手走过。她沉默着转了回去。

魏无羡在格兰芬多的人缘,与蓝忘机是两个极端。比方说,当他走进公共休息室,几乎所有待在里边的格兰芬多学生看到他都会热情地跟他打招呼,他总能把原来安静的气氛带得热闹起来;若是蓝忘机走进公共休息室,那可就几乎没有什么人敢和他打招呼了,正在聊天的人都会下意识立刻噤声,直至他上楼回到寝室或是外出之前,公共休息室里都会安静得宛如一潭死水。大家都说,要是蓝忘机下一年当上了级长,他们恐怕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如果魏无羡和蓝忘机同时出现在公共休息室——并且他们还手牵着手……这恐怕会是个世纪难题。

正如此刻。

每一个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与嘴里的谈话,甚至连嘴里的零食都忘了咀嚼,或惊悚或错愕地看着那两人牵着手从桌椅间穿过。魏无羡神情严肃,显然没有兴趣停下来跟他们攀谈,蓝忘机神色一如既往地淡漠,任由魏无羡拖着走,仿佛习以为常。

没有人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说什么样的话,于是他们选择了沉默。

两人上楼进了寝室。楼下的公共休息室维持着原来的令人窒息的沉默过了几秒,忽然,整个休息室都炸了锅,所有人都奔走热烈讨论起来。

“我的天哪,我看到了什么?”

“那个蓝忘机,竟然跟那个魏无羡……?”

“如果我出去跟其他学院的人说我看到了什么,他们一定会认为我疯了!”

“我觉得这个事件可以在预言家日报上刊登,一定会成为年度话题,我赌一斤梅林的胡子。”

“也许他们是要一起学习?”

“魏无羡的成绩还不够好吗?”

“他们是不是得知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连夜研究?”

“难道是世界末日要来了?”

 

……

 

魏无羡后背抵着门,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很好,战术很成功,一路上遇到的人,看到他摆出的脸色,都没敢上前来问他怎么回事,更没几个人注意到他抱着的兔子。如果要说有什么不幸……明天——不,或许今晚,关于他俩的各种各样的谣言就要在霍格沃茨里满天飞了。

他忍不住摸了摸怀里的兔子,自言自语:“蓝湛呀蓝湛,你明天估计就没脸见人了。”比起这个,还是希望你明天能变回来吧。

兔子很不乐意被他抚摸,扭了扭脑袋,试图逃脱他的魔掌。

魏无羡把兔子放到桌上,然后使劲拉着蓝忘机——虽然那个躯壳里的灵魂实际上是只兔子——走到自己的隔壁床,花了很大劲才让他躺在床上。

蓝忘机还睁着眼睛看他。魏无羡给他掖好被角,故意龇牙咧嘴地说:“给我好好睡觉!不然我就把你做成红烧兔!”也不知对方听懂了没,倒是趴在桌上的兔子似乎十分愤怒地跺了跺脚。

于是他转过去,看着兔子的模样,又觉得有趣得很:“怎么,你要睡桌上,还是跟我一起睡?”

兔子气呼呼地转过身不理他。

寝室里没人搭理他了,魏无羡便往床上一滚。左右他原来的室友此时应该还在怀疑人生,应该不介意蓝忘机在这里借宿一晚——他也实在不放心让蓝忘机离开视线回到自己的寝室,万一做出什么不雅举动,那就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这样想着,他连被子都没扯,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今天实在有点超负荷,陪聂怀桑练习变形术打了一下午哈欠不说,吃晚饭的时候也是精神紧绷生怕别人发觉蓝忘机的餐盘里都是草和菜叶子,为了不让他直接用手抓或是用嘴去咬,那些菜叶子还是魏无羡主动拿叉子叉了喂他吃的……老梅林保佑,这个画面千万别被太多人看到,明天一定得找聂怀桑算账……

意识模糊中,魏无羡似乎感觉到有一团小小的东西跳到了自己床上,随后被子一点一点盖过了他的身体。好一会儿,他从睡梦中挣扎出来,费力地睁眼一瞧,被子已经盖到了脖子下方,兔子还窝在桌子上,跟他隔得很远,正在熟睡。灯已经熄了。

于是魏无羡不作他想,继续睡觉。他梦见了上个学年的魁地奇,他正在追踪金色飞贼,一只游走球被对方的击球手击中,以极高的速度与极强的攻击力朝他冲来,即使那是意料之内的事,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能躲开那只游走球的袭击。但是蓝忘机出现在那只游走球的路径上,挡在他身前,一手用魔杖清除了游走球上的诅咒,一手将游走球击飞。

当斯莱特林的击球手被游走球击中、从扫帚上摔了下去、以一个滑稽的姿势扑到地上时,他抓住了金色飞贼。

在梦里,从观赛台上跳下来的格兰芬多学生和球队的其他成员一起簇拥着他欢呼胜利,然后他发现了游离于人群之外、拿着扫帚转身离场的蓝忘机,鬼使神差地冲过去一把环上他的脖颈。欢呼的人群跟着他移动,把他们两个都围了起来。蓝忘机被他抱着晃着,放弃了挣扎,似乎也被大家的气氛所感染,眉头慢慢舒展,唇角上升了一个极轻极浅的弧度。

这大概是魏无羡心里的一个遗憾,只能通过做梦的方式来实现。因为,在现实中的上一届魁地奇学院赛中,他抓住金色飞贼结束比赛后,所有人都把他围了起来,当他回过神来四处张望并试图挣脱人群去找蓝忘机时,已经找不到了。

 

到了后半夜,他被一道雷惊醒了。

这场暴风雨从午后起就有端倪,如今可以说是姗姗来迟。窗外狂风大作,雨点拍得窗户啪啪作响。魏无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本来并不太在意——这种暴风雨每一年都会有,但是很快他便被别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他揉着眼睛坐起来,看见隔壁床上鼓起一个大大的被团,似乎有个人缩在里面抱着脑袋瑟瑟发抖。

他第一反应:幸好没让蓝湛回自己寝室睡,不然真的不用见人了。

然后魏无羡才想起来兔子生性胆小——虽然床上那个理论上是个人,但内里毕竟还是兔子的灵魂。于是他打着哈欠走过去,又是摸脑袋安抚又是好声好气哄,就差唱摇篮曲了,总算把人按回去继续睡了。

此时又一道惊雷下来,桌上的兔子抖了抖。

魏无羡惊讶地挑眉:“你也怕?”

兔子总算回过头看他,赌气似的,顽强而用力地甩甩脑袋表示否认。

魏无羡觉得好笑,抱起兔子,躺回床上。在这个过程中兔子挣扎得比先前还要激烈许多,魏无羡十分纳闷:“行了,我又不会吃了你。这么嫌弃我?嫌弃我也没办法,还不是得乖乖跟我一起睡……哧!”

兔子竟然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魏无羡又是吃痛松手又是目瞪口呆:“你这兔子是属狗的吧?!”

兔子落到床上,试图往桌上攀,魏无羡赶紧把它捞回来:“行了行了,你就睡我枕头边,我保证不捉弄你……你一根毛我都不会碰!行不行?”

好不容易,总算把兔子哄得愿意勉为其难睡在他枕头边了。困意又一次袭来,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兔子,再一次沉沉睡去。

今晚声响洪亮的雷鸣似乎格外地多。魏无羡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就又一次被惊醒了。听到身后传来些许动静,他忽然就清醒了。

蓝湛该不会滚下床吧?

那个画面过于骇人,他不敢多想,便翻了个身。然而,令他始料未及,兔子正好也醒了,抬起毛茸茸的小脑袋,他一转过去,立刻鼻尖碰鼻尖地撞到了一起。

魏无羡睁大双眼瞪着近在咫尺的兔脑袋,觉得自己似乎拥有了读懂兔子表情的的能力。

他默默地胡思乱想:蓝湛以后估计打死也不想回想起这难以启齿的一夜了……或许一忘皆空会更快?


  

  -tbc-

  

  

部分私设:

①那个施魔法的斯莱特林击球手是温晁,曾试图调戏麻瓜家庭出身的罗青羊,被嘲讽后恼羞成怒,以“泥巴种”称呼她。魏无羡把他的鼻子变成了猪鼻子,于是他从此记恨并多次企图下阴招。

②蓝家是魔法世家,几乎每一代(包括蓝启仁和蓝曦臣)都是拉文克劳,三代家主蓝翼是斯莱特林。蓝忘机的母亲也是斯莱特林。及,格兰芬多赢得魁地奇时,拉文克劳学院长蓝启仁很高兴(当然如果拉文克劳赢了他也会很高兴)。

③魏无羡的父母是傲罗,目前行踪不明。

④蓝忘机和魏无羡的实际关系并不像传闻那样坏。他们在入学时打过一场小架,学生间把那场架传成打得天崩地裂天昏地暗,加上各种各样的小误会累积起来,大家都默认“这两个人的关系差到极点,一见面就要打架”,并且为了love&peace形成了会下意识把他俩隔开的优良习惯(……)

⑤中或者下(如果有的话)继续补充吧


最近在重温突然有鸡血就写了,有bug轻敲……算是延续了以前某个坑的双格兰芬多设定(but is another world,没力气填坑了(。),主要是叽羡的性格都很适合格兰芬多,而且同队同餐桌啥的很好吃啊!本来是想写一发完,但是到tbc已经六千字了我好废话,后文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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