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填坑也不可以转载私信不看别问了

不授权转载,不看通知,不看私信
坑不填了
部分文已己见
博客封面图by犹关坠

【忘羡】小城大事

*忘羡only,无脑现趴

*没有逻辑,撑爆ooc

*有点意识流

每次写崩了就用意识流来洗一洗

悄悄咪咪地祝妍妍生日快乐(

小城大事

(1)

平安夜。

早上下了一场小雪,此时地上还有着雪化后余下的水痕。今天相较前几天来说还算暖和,没有呼啸的风,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也许不全是因为天气温和,但总而言之这一天算是这个城市的这个冬季里较为热闹的一天了。

魏无羡在等红绿灯时接到江厌离的电话。电话那头问他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饭,背景音是金凌和金子轩不知在吵些什么的嘈杂声音。于是江厌离细细软软的声音离话筒远了一些,她说你们别吵啦,没什么力度却很有效果,充当背景的人立刻就安静下来。

魏无羡不知怎的有点想笑,待江厌离又将声音挪回来时,揉揉冻红的鼻子,眨眨眼睛说:“唔,我有约了。”

江厌离仿佛能看见他的表情,禁不住笑出声:“知道啦。那,下次再说吧。”

魏无羡郑重其事地道:“过年我一定会跟你们一起!如果没有,就让金凌放狗来追我。”

“你去年也是这么说的,什么时候算数呀?”

这话一出,魏无羡哑然失笑。所幸江厌离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只是顿了一下,似乎掩嘴笑了起来:“好吧,再信你一次。这可是你说的,下回可别忘了。玩得开心点,还有……”

她的声音骤然低了下去,夹杂着几分担忧和失落。迟疑过后她终于下定决心般轻声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让魏无羡怔了一怔,似是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江厌离忽然毫无缘由地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盯着前方转红的绿灯失神片刻,他勾勾嘴角,认真地说:“嗯,我会的。”

——真的会吗?

将手机揣进兜里,他忽然在心里这样发问。

再抬头,天际处于黄昏与夜晚的交接时刻,眼前车水马龙,来者往者络绎不绝,头顶的大楼由上而下地亮起了灯光。

魏无羡忽然就没有来由地想起自己小时候搭飞机总是要坐靠窗的座位。这样在天色彻底暗下去的那一瞬间,他就能透过窗子看见下面由点到线连缀起来的灯火。像倾倒的多米诺骨牌,又像金色的漏沙沿着细小蜿蜒的河床流出,光芒如星火燎原,自黑暗中诞生。

那个时候,楼房、街道、立交桥,连同那些永不停息的车流与小到看不见的人,都在他眼中。

而此时,他就站在这天幕下,在那些灯火笼罩中——他无端端地想,当他成为那些微不足道的存在中的一员时,是不是也有谁正从穹顶之上注视着他?

交通灯上的数字一跳,原先等了许久的绿灯因为魏无羡的走神再次转成了红灯。魏无羡默默插兜,临时改了计划,决定不再等这个漫长的红绿灯,转身离开。

他漫无目的地行走,走过曲折弯绕的大街小巷,从繁忙的商业区走到安静的住宅区,中途路过了高中学校的大门。大门敞开,人去楼空,他在门前驻足片刻,似是想起什么,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一抹笑意。

扎着高马尾的女生拽着木讷的男生走出来,男生笨拙地想去牵女生的手,注意到有人在看后缩了缩,女生反倒毫不在意,落落大方地回握过去。

嗯,早恋的气息。

魏无羡看着瞬间觉得自己老了。以至于小情侣走远了他还忍不住想倚着铁门点一根老年人专用烟,表情沧桑地感叹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啊”。

不过自己这个岁数的时候在做什么呢。

那时候他没什么恋不恋的概念,即使是现在他也不好说那叫不叫早恋——或者是早早的暗恋?

时隔多年还能历历在目的片段屈指可数,只是每次午夜梦回都能梦见那一幕——他在铺满阳光的教室里醒来,讲台上拿着稿子的人蹙着眉,整个教室只响着那个人的声音。那声音是一贯的冷冽,又压得非常低,显得稍微有那么一点不近人情,又让人忍不住去想那其中会不会藏着什么不可名状的炽烈情感。

梦里偌大的教室只有讲台上的人和趴在角落睡觉的人。做梦的人位置偏僻,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时只能看到那人侧脸的弧度,如琢如磨。有那么一瞬间他分不清哪里才是梦,仿佛他一觉睡醒回到高中,往后漂泊的人生都不过是他午后的一场梦。

在阳光中漂浮的细小灰尘、窗台投下的巨大阴影让他恍然觉得自己正坐在教堂里听主教诵读赞美诗。窗外有成群白鸽的影子伴着礼钟鸣声掠过。

那人薄唇轻启,读的应当是什么名著中的名句:

“……当发觉自己开始爱上你时,我早已深陷其中。”

他做了一场过于华美的梦。

(2)

魏无羡无比庆幸自己从来不曾忘记那一幕与那一股纯粹的情感冲动。但他还不至于被突如其来的悸动冲昏头脑,只不过自从那一次午后醒来,魏无羡就发觉自己再也没法像以前那样从容了。仿佛他在那一次做了什么坏事被发现——尽管在那之前他从未怕过这个。

只是从那一刻起,他对蓝忘机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带了些不可言说的心思。他从来没有尝试去揭露那是什么,一如既往地该笑笑该闹闹,偶尔顺从本心地说一些意味不明的话——那人或许从未察觉其中深意,魏无羡也说不上自己是觉得庆幸还是失落。

直至高中毕业,大学毕业,劳燕分飞,他们之间还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在外人看来他们并不熟,魏无羡自己也觉得跟对方不熟,这种不够干脆的若即若离的关系也让他时不时感到焦躁,想着不如干脆利落地说清楚然后大义凛然地被拒算了。

冷静下来后他又开始庆幸,蓝忘机从来没有远离过他。

那一年冬天,江厌离出意外,恰好彼时金子轩和江澄都没法以最快速度赶到。魏无羡第一次一个人坐在急救室外边,在惨白的灯光下盯着手机屏幕发呆,莫名地有些六神无主。

等他反应过来,手指已经往通话键按了下去。

信号迅速接通,他愣了一秒,立即手忙脚乱地捧起手机,险些把手机摔了出去。

“魏婴。”那人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有些失真。

魏无羡却一瞬间安心下来,心道果然是那个蓝湛,说话也不自觉放松了许多:“是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也不知是不是觉得他这么客气甚至说有点小心翼翼的语气有点反常,蓝忘机沉默了一会儿,在这期间魏无羡甚至可以想象到那人好看的眉眼蹙起来的模样。紧接着他听见蓝忘机问:“你在哪里?”

魏无羡说了一句“市第三医院”,似乎感觉到那头的空气凝固了一瞬,正要再解释几句,便听见蓝忘机飞快地扔下一句“我现在过去”就挂断了电话。

……也不算坏事。

幸好主治医生很快就出来了。温情整理了一下白大褂的衣领,看着魏无羡还没从丢了魂似的状态里恢复过来,翻了翻白眼,甩过去一包烟:“没事。过几天就能出院,你好好冷静一下——给我出去抽。”

于是他就这样傻乎乎地捧着一包烟出了门,跟出演言情小说一样与蓝忘机撞了个满怀。不过这倒不能完全怪他,毕竟步伐如此急切的蓝忘机也是挺少见的。

解释清楚之后魏无羡才发觉两人已经不知不觉散着步走到了医院外边的公园里,蓝忘机一直垂着眼不说话,魏无羡也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打起鼓来。

犹豫半晌,他硬着头皮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蓝湛。”

蓝忘机似是听不得这样的话,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你不需要说这个。我什么都没做。”

魏无羡嘿嘿一笑,心道你陪着我我就很高兴啦。

他忽然发现只要待在这个人身边,自己很轻易地就能感到满足。

他们就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魏无羡没抽过烟,但他还是点了一根,试图根据印象里的姿势抽一口,然而理想与现实实在差距太大,他刚抽一口就被熏得呛住,不住地咳嗽起来。

蓝忘机无措地给他拍背顺气。魏无羡摆摆手,慢慢缓了气来,蓝忘机便将烟夺过来,愠声道:“不会抽烟就不要抽。”

烟雾缭绕里魏无羡呛得眼角发红,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蓝忘机说不下去了,默默站起身。魏无羡再抬头时,蓝忘机已经递了一瓶矿泉水过来。

魏无羡忍不住,又道:“谢谢。”

怕对方误会,魏无羡连忙补充道:“谢谢你今天陪我。”

他还有很多话想说,比如说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话啊,谢谢你这么费心地赶过来啊,谢谢你……但是越想越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不是一句谢谢可以概括的。

他还有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想说的话,现在不说,以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说出来了。

蓝忘机的手顿了顿。不知是不是错觉,魏无羡感觉他的眉眼似乎柔和了一瞬。接着他便道:“你以前也陪过我的。”

魏无羡一怔,蓝忘机便将矿泉水塞到他手里。

这瓶水在冬日里显得有些暖和。手心里的温度似乎唤醒了什么久远的回忆,刹那间魏无羡脑里闪过几个画面,心里仿佛有什么埋藏已久的东西正在苏醒,让他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第一次夜里翻墙撞见这人的情景,午后醒来瞥见这人认真地读着稿子的情景,在医院里撞见他的情景……还有,在得知医生给他的父亲下达病危通知书后,自己情不自禁地把人拖到外边坐好,看着对方沉默隐忍地克制情绪的模样,又情不自禁地将一罐温热的咖啡贴到这人脸上时的情景。

记忆里那时蓝忘机诧异地睁大了发红的双眼,好像一时连眼角的泪都忘了淌下去。

魏无羡忽然站起身,叫住了刚跟他道过别的蓝忘机。

(3)

猛地睁开眼,魏无羡这才惊觉自己靠在公园长椅上睡着了。

不自在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打了个寒噤,魏无羡后知后觉地发现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星星缀在漆黑的夜幕上,像碎裂的水晶残片。

他禁不住捂着嘴,往手心里哈了一口气。

这时一罐热咖啡猝然贴上他的脸颊,他一脸懵然地回过头去,沿着掂着咖啡罐的修长手指,望见站在长椅后边、垂眼望着他的人。

大概是自己也觉得自己的举动过于惊世骇俗,蓝忘机盯着魏无羡显然是惊呆了的脸,面无表情地想将手收回去。魏无羡却迅速回过神来,飞快地夺下那罐热咖啡,展颜一笑,笑得不怀好意:“看不出来啊蓝湛,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种小花招了?”

蓝忘机绕到长椅前边来,在他身边坐下,魏无羡便顺理成章地贴过去抓着人家的手蹭了蹭脸:“你的手怎么这么暖和。”

蓝忘机一本正经地看他一眼:“是你的脸太冷。”

魏无羡觉着这话不是责备,瞥了一眼这人泛红的耳根,心觉好笑,道:“不小心睡着了,能不冷吗……等等,”忽然想起什么,他故作惊讶地说,“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蓝忘机把头偏了过去。魏无羡心下一动,干脆上手把人家的脸掰了过来,压低嗓音道:“你该不会……悄悄咪咪地一直盯着我直到我睡醒吧?”

蓝忘机没答话,喉结却明显地滚了滚,耳根红得愈加明显。魏无羡眨了眨眼,还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张嘴就要继续扯,一个猝不及防就被反手按在长椅椅背上堵住了嘴。

长椅旁路灯高悬着静静看着他们。魏无羡仰头望着那盏光芒昏暗的灯,又不合时宜地开始走神,想起记忆中那片灯海,想起自己突如其来的感慨,想到即使自己置身灯光之中、哪怕连灯光都没有而只是置身于黑暗中,也始终还是会有人注视着自己。

这时,似有从星辰上剥落的水晶残片,飘飘忽忽地自高空落下,落到鼻尖。

下雪了。

很小很小的雪,细得几乎可媲美那个梦里边阳光下的尘埃,从苍茫的天空向苍茫的大地铺撒,渺小而又动人。

魏无羡转头望向蓝忘机,脑里忽地想起江厌离坚决而由衷的低语:

“……阿羡,要幸福啊。”

他轻笑一声,小声自言自语道:“我会的。”

蓝忘机却是敏锐地听到了他这句小声嘀咕,下意识问道:“会什么?”

魏无羡玩心又起,站起身来按住他肩膀给他拂去落到发间的雪片,仿佛是刻意卖关子一般拖长了尾音:“会跟你——”

蓝忘机静静地抬眼看他,一如多年以前在读傲慢与偏见时不自觉地向教室角落投去目光,于是与刚睡醒抬头的人远远地目光相接——魏无羡梦见的,从来都是抬头那一瞬接触到的无比认真又深邃的眼神。

是梦,又一直都不是梦。

魏无羡闭着眼俯身凑到蓝忘机耳边,轻声吐息:

“——白头偕老。”

-没了-

大概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跟风沙星辰那篇相对吧(。

虽然毛病还是一样多(。

希望有稍微提升一下幸福指数(闭嘴吧你

评论(26)
热度(1225)
  1.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不填坑也不可以转载私信不看别问了 | Powered by LOFTER